- 第3节 第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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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些小电器，都是我闲着不用的。你看我给你放哪好？”
凯蒂大惊：“你现在在……家？”
“是啊，我有钥匙。总不能抱着这么多东西在外面傻等吧？”
凯蒂到后，不仅不谢阿甘，反阴着脸道：“阿甘，有一件事需要明确一下：我到底是长期租你的房子，还是临时借用几天？要是临时借住，那就算了，我可不想再三天两头搬家。”
阿甘大方道：“随你啊，你想临时借住就临时借住，想长租就长租，几年都成。反正我平时跟父母住，基本不来这边，。”
“万一你结婚了呢？也跟父母住？这房子这么新，装修这么好，一看就是预备给你结婚的。”
“结婚？”阿甘笑，“得猴年马月了。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呢。”
“很快就猴年了。”凯蒂玩笑后，立即正经道，“我也没打算在这儿长住，我只希望一年内别让我搬家，就谢天谢地了。只有一样，我们也必须‘约法三章’。”
“怎么，你也学波泠？”
“我没她那么刻薄，最起码的一条，房东应该不能趁房客不在，随便拿钥匙开门进来吧？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阿甘羞愧地将钥匙摘下，交给凯蒂，“我父母那边我也会打招呼的，以后没事我们不会来骚扰你。”
阿甘这样说，凯蒂反倒不好意思了，立即招呼他坐。阿甘似乎看出凯蒂在客套，便执意要离开。待他走后，凯蒂打开他送来的包裹，发现里面除了电风扇、电吹风、电热壶、上网用的路由器和猫等小电器，还有许多日常用品。凯蒂惊讶他的细心体贴，心里下意识地对比：为什么夏峰对我从来没这么细心过？男人跟男人之间的差距，怎么这么大呢？
第二天上班，凯蒂看见阿甘，心里涌起一种怪怪的感觉，仿佛“佃户”遇见“地主”，故意不理他。阿甘也很默契，另外召集一帮人去会议室开会。凯蒂闲极无聊，以为溪涧枫还不知道波泠发现赵耀有孩子的事，打算借汇报工作名义透透风，忙奔咖啡馆。
凯蒂敲了半天门，才将溪涧枫叫醒，原来他昨晚喝醉，在咖啡馆睡了。凯蒂嗔怪道：“波泠在考虑跟赵耀分手。你还不趁她犹豫的时候赶紧进攻，一举拿下？”
溪涧枫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：“你以为是谁第一个发现赵耀有孩子的？”
“你吗？那波泠还不感谢你？”
“感谢？”溪涧枫冷笑两声，拼命摇头，“你不了解波泠。她这个人一向独立，凡事都爱自己拿主意。别人越掺和，她越不听。如果赵耀有孩子这事是她本人发现的，估计她跟他早分了。但是这事是我告诉她的，结果就不一样了。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？”
“波泠可以向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认错，唯独对我不能。”
“对就是对，错就是错，管它是谁发现、谁证明的？”凯蒂嚷道，“你们两口子可真有意思，多大岁数了，还玩过家家？”
“在赵耀这个问题上，这世界还有谁比我更关心她？”溪涧枫动情道，“我承认我这个人毛病很多，最严重的一条，就是不会关心女人。男人离婚之前，总觉得女人对你好，关心你，照顾你，都是应该的。离婚后才知道，事实并非如此。我不奢望跟波泠复婚，我只希望她别再上当受骗，再找一个像我这样的坏男人。”
凯蒂奇道：“这些话你为什么不亲自对波泠说呢？”
波泠听到凯蒂的转述，隐约心动：“其实溪涧枫不是个坏男人，只是……”
凯蒂一看有门，趁热打铁：“只是什么？”
谁知波泠叹口气：“没什么。你知道我们是怎么离的？”
“我问过几次，你总说忘了。”
“这种事怎么能忘呢？”波泠回忆道，“我有过一次宫外孕，大出血，差点死掉。医生说我可能再不能生孩子了。正好那天溪涧枫他妈来看我，明确表示，要他马上跟我离婚。”
“他妈怎么能这样？”凯蒂出离愤怒，“那溪涧枫对这个事什么态度？”
“溪涧枫的态度？”波泠摇摇头，“不知道。他妈的话，我是偷听到的，他也没告诉我。”
凯蒂立即替溪涧枫说话：“那说明他还是爱你的，并不在乎这事。”
“未必。他这个人爱玩，又特别嗜酒，对生孩子这事根本不上心。”
凯蒂又是一愣：“那你们怎么还离了？”
波泠停了一会儿说：“真正离婚是半年之后，因为另外一件事。溪涧枫不经我同意，借给前女同事二十万块钱买房。我知道后问他，他死活只承认借了十万。溪涧枫是个大手大脚的人，为人仗义，爱帮朋友，可我也不是个小气的女人。关键是他这个前女同事身份有点特殊。”
“怎么个特殊法？”
“她是溪涧枫他妈前邻居的女儿，自认有点姿色，三十了还没有男朋友。他妈很喜欢她，一直明里暗里撺掇溪涧枫跟我离婚娶她。说她屁股大，圆脸，肚子上有脂肪，既宜生男又旺夫。我一气之下就离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那溪涧枫跟那个女的到底有没有事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凯蒂又问：“那你到底还能不能生孩子？”
“不知道，我也不想知道。也许这么多年，溪涧枫压根就没怎么在乎过我吧。”
“至少没赵耀这么在乎你，是吗？”凯蒂似乎听懂了，“可是我感觉现在溪涧枫后悔了。”
波泠冷笑：“现在才反省？晚了。而且有一件事，他怎么反省也没用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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