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十分不解地对女儿说：你起码和十个男人上过床了，你也该找个男人嫁了嘛，你这不是长法啊！

　　女儿嘻嘻着：妈耶，这事不能随便啊，我得找个心仪的，还要靠得住的啊！

　　妈妈叫月儿，一个很好看的女人。女儿叫天儿，长的和她妈年轻时一个样儿。

　　月儿十七岁那年，她爸把她从老家山里带出来，说是找到了一个新的落脚点——她妈没了——她爸说那儿不错，就把她带了出来。

　　哪知下错了车站，三转两转，转到了这儿。父女俩正在凄惶间，一个叫田伯的把他们带到了保管室，并叫喂牛的根爷舀了一碗喂牛的玉米面，熬了两碗粥，他们就看着好看的月儿埋头吸溜吸溜……

　　田伯——他们这时知道他是队长——要他们留下来，月儿她爸摸摸巴在嘴角的玉米粥就答应了。

　　晚上，田伯召开社员大会，十八个老小伙站一排，田伯说为了公正，要他们抓阄，谁抓着画有圈圈的，月儿就是他老婆——圈圈里有一个“缘”字，这事已和月儿她爸商量好了。

　　三十多年过去了，月儿同她那又矮又是驼背的男人外出“旅游”了几天回来，恰巧女儿又耍了个新男友，那男友见了她爸，吃了一惊，又惊愕地看她妈妈，悄悄的对她说：你爸真幸福！说话间，男友自我感觉高大了许多。

　　月儿对女儿每次带回来的男友都觉得很满意，对眼下这个也不例外。她把女儿拉到一边，说这个还搞不好，我也真的该和你爸离婚了，现在你们这些女子啊！……

　　月儿又想起了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，十八个阄儿只剩一个了，月儿瞥见瑟缩在墙角的他，悲就从心中涌到了眼眶，只见队长田伯长出了一口粗气，“啊”的一声：“这就是缘啊！”转而看着天仙一般的月儿，摇摇头，说：“这就是命啊！”矮小驼背的他，从墙边缩缩地移过来，望着泪水长流的月儿，期期艾艾地说：“要不，再抓一次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