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常常想起他们
头上那盏雪亮的矿灯
地上有花开花落的四季,他们没有
他们只有不断地开采
挖掘着凝固的时间
并不知道,煤在一点点稀释他们的时光和生命
在深邃的煤层缝隙里
他们用矿灯阅读
关于草丛、树叶、昆虫神秘的传说
每一盏矿灯是他们生存状态
无论是头戴抑或肩搭手拎
矿灯永远陪伴他们走完一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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